跨越山海 数字复原助力海外文物“回家”

　　位于山西太原的天龙山石窟，今年春节假期迎来了络绎不绝的游客。人们在惊叹天龙山石窟雕塑艺术灿烂的同时空白图，也赞叹天龙山石窟数字化再现了散落在多个国家的文物造像。

　　事实上，不久前，河北邯郸响堂山石窟也因文物数字化复原实现造像“重聚”，一度登上热搜榜。而这些文物数字化复原背后都与太原理工大学的一支团队密不可分。

　　头戴VR眼镜设备购物篮，手持遥控手柄，便能顷刻间置身于响堂山石窟，造型生动、神态安详的佛像和色彩斑斓、线条流畅的壁画慢慢在眼中浮现……

　　位于河北邯郸的响堂山石窟，开凿于北齐时代，是我国第一批国家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学术界将响堂山的雕塑艺术誉为“北齐造像模式”摩擦损失。但由于历史原因，响堂山部分石窟遭到了一定程度的破坏，并有一些文物流失海外。

　　为了还原响堂山石窟往日的风采，2017年至2018年，太原理工大学艺术学院联合美国芝加哥大学，开启了响堂山石窟数字化工作，对石窟本体和流失海外的文物进行数字化采集和整理。

　　然而，文物“回家”的路并不容易。因其规模庞大，团队需要根据采集到的数据进行点云处理，通过多个站点的扫描，获取石窟表面的完整点云、三角网面，再加上复杂的后期处理，才能完成石窟模型的重建。

　　太原理工大学艺术学院学术院长、教授赵慧告诉记者，北响堂石窟中的大佛洞是东魏北齐时代最大的一个石窟。其窟室面阔进深大约13米，顶高约12米，连接上下的中心塔柱有6米之宽。全窟大小造像，仅前期采集就花费了3个多月，拍摄了42000多张照片。

　　“数据采集费力，数字复原费心，缺位的造像应该以怎样的形态出现在什么位置，都需要确切的依据。”赵慧坦言，为了做好响堂山石窟的数字采集工作，团队不仅翻阅了大量的文献，还曾先后4次实地采集数据、建立了上百个站点扫描，甚至无数次考古测绘核图。从前期的数据采集，到后期三维模型的映射，最终经过6年的努力才完成北响堂第3窟（刻经洞）数字化复原，为《响堂山石窟考古报告》的撰写提供了宝贵线索，也为那些流落异乡的文物回归故土提供了另一种可能。

　　如今在山西省太原市天龙山石窟“复兴路上 国宝归来”特展展厅里，笑意盈盈的“第8窟北壁主尊佛首”放置于3D打印的洞窟里，后面就是它的佛身。

　　故事开始于2013年，当时芝加哥大学东亚艺术中心启动了“天龙山石窟数字复原计划”跨越，收集流散在国外的天龙山石窟造像，并进行数字化扫描。得知此消息后基圆，太原理工大学积极开展洽谈合作。

　　太原理工大学艺术学院副教授李烽回忆，太原理工大学艺术学院在2012年成立了文化遗产数字化团队，当时该团队已经有了山西五台山数字化采集的经验，摸索出了一套针对文化遗产进行数字化的方式。为此在多次沟通后，2015年太原理工大学艺术学院与芝加哥大学、太原市天龙山文物保管所合作，负责天龙山石窟本体的三维扫描数字化工作，重建石窟本体三维数字模型，并结合海外造像数字模型，数字复原天龙山石窟。

　　“尽管前期已经积累了不少经验，但天龙山石窟的数字复原在当时对团队而言同样是不小的挑战。”李烽介绍，该项目是国内外首例将流散于世界各地的“文物”轴承垫圈，以“数字”形式回归，并与遗址本体数字合体复原石窟原貌的案例叶栅。当时团队共有20余人气动系统，除了六七名老师，其余均为太原理工大学艺术学院的本科生、研究生。

　　资料不够怎么办，团队成员就想方设法联系国外的相关机构获取信息；设备技术不够先进怎么办，团队成员只好多下苦功，一遍又一遍地跑现场做实证。从数据采集、点云处理到模型构建、纹理映射，最终实现了11个石窟100余件文物数字复原，并在2020年被文旅部评为“2020年度文化和旅游信息化发展典型案例集”。

　　“事实上，不论是天龙山石窟还是响堂山石窟的数字复原都经历了数年，在这过程都是老师带着学生不断接力才有了如今的成果脉冲下降时间。”赵慧介绍，多年来团队致力于山西省内外重要文化遗产的数字化保护工作，目前已完成国内外文化遗产数字化采集和复原项目10余项，采集文化遗产数字资源40余项，培养学生100余人。

　　谈及文物数字复原，赵慧表示这其实是中国流失海外文物数字化回归的一个有效的路径。除此以外，通过造像和石窟的数字复原模型，拉近人们与文物的距离，让更多的人能够重访历史并重新了解文物的原始面貌，这也是数字复原的意义所在。

　　“现在已经有越来越多年轻的学生参与到了文物保护项目中，让我们看到了文物保护工作未来更多的希望。”赵慧表示，未来团队将继续深耕此领域风动工具，为后人留下真实的历史文化记录，让更多濒危的古迹重新“活”起来“走”出去。